【铁虫】我有一个超能力 （一发完）
本篇献给我爱的铁虫。
我有一个超能力
复仇者大厦的休息厅里，Tony和Peter正在进行这个月第三次争吵。路过的Natasha淡定地去咖啡机那里接了一杯咖啡，悠闲地倚在流理台上看着旁若无人的那两个人。
“总之定位器和监控都不能关，我说不行就不行。”Tony双手抱胸，摆出一副冷硬嘴脸。
“Mr.Stark你不能这样做！我有自己的隐私权！”Peter急得开始嚷嚷，“Karen是我的AI，你不能总是让她给你汇报我的行程。”
“你的AI？恕我直言，那是我给你做的AI。”
“尽管如此，那也已经属于我了呀。”Peter的声音小了下去，整个人看上去委屈得不得了，“你不能每天都像监控小孩儿一样监控我。”
Tony审视着他，“Peter Parker，难道你不是小孩儿吗？成年之前，你在复仇者的任何行动或者训练，我都是你的直接监护人，我有责任照看好你。这是你加入复仇者的唯一一个条件，你现在想反悔了吗？”
“我没有反悔……”Peter无意识地嘟起了嘴，好像嘴里含了一只小青蛙。他看上去苦恼又无措，“那，那，我请假两个月，这两个月你不许监控我，你能答应吗？”
Tony皱眉，这孩子自从加入复仇者预备役以来，每天都精力满满地参加训练，即使是休息日，他也愿意来复仇者基地或者Tony的实验室玩。这一下子请假两个月，真的很奇怪。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吗？”Tony试探着问，Peter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心里有点空。
“唔……”Peter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卷发，“我有权利……不说的吧。”
Tony挑高眉毛，这个小鬼，偏要拗着一股劲跟自己争什么自由平等和权利，全然不去思考，Tony Stark什么时候这样事无巨细地去关心一个人了？不要拉倒。
“随便你吧，既然请假，战衣先还来。”Tony扔下这句话，转身回实验室，留下Peter一个人站在休息室里呆站着。
目睹全过程的Natasha走到Peter旁边拍拍他的肩膀，Peter被吓一跳，显然没发现Nat也在休息室。对此Natasha已经见怪不怪，只要这两个人在一块儿不管是吵架还是做实验，都根本发现不了第三个人的存在。
“Hi，Nat.”Peter强打起精神跟她打招呼。
“失望了？”Nat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安慰道，“Tony就是这样，嘴上不饶人的。而且他有一套自己的强权主义，跟他意见相悖就要受点折磨。”
“失望，不，”Peter笑了一下，这次不是勉强，“我永远不会对他失望。我只是……觉得自己能力有限，想要做很多事，可是现在做不到，无论是年纪还是能力，都没什么说服力。所以才会让Mr.Stark这么不放心吧。”
Natasha摊手，她自作多情地赶来送上宽慰，其实当事人根本不需要的好吗，小Peter明明洞察地很透彻，他了解Tony的心意。可是两个人明明这么彼此了解和在乎，为什么偏要整天在公共休息室吵架啊？
Nat今天也在怀疑是不是被人秀了一脸。
Tony在实验室里戴着护目镜，检修蜘蛛侠的战衣，虽然让Peter把战衣还回来，看似是没收，其实Tony是想着趁这两个月，根据Karen统计到的使用数据，正好可以做一些“微小的升级”。
Peter成长的很快，各种意义上的。他年轻，活力无限，头脑聪颖，心地善良，有正义感，他是复仇者联盟的未来。Tony在他身上费如此多的心血，那是因为，Peter代表着未来。他一定要给他最好的一切，他相信Peter会比自己更好，更强。至于他曾经经历过的失意、迷茫、痛苦，他希望Peter永远不用承受这些。
所以在青少年成长的道路上，Tony其实是焦虑的，他怕自己一个不留神，Peter走了歪路，怕在自己照看不到的地方，Peter自己在承受一切。
星期六的下午，是Movie Day，联盟里的大家在这一天一起在基地的家庭影院里看电影。自打Peter知道有这个节目，他就没有缺席过，只要Tony在基地，Peter就会把Tony挖过来，后来Tony也养成了这个习惯，提前会把这个时间段空出来，不安排其他事情，陪着Peter看电影。
两个人的形影不离，在基地里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都抱着爆米花等着看他俩的剧情进展，两个当事人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当成八点档电视连续剧。
这周的Movie Day，Peter缺席了。Tony这才想起来，他说要请假两个月。Tony自己在影院的舒适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左边属于Peter的空位让他心神不定。光影明明灭灭，照在他的脸上，Tony Stark的脸上露出一丝失落。
Peter今天也很忙，他在假期打了三份工，上午在马路上发传单，本来很难发的房地产传单，不知怎么的，突然有好多人主动过来要，Peter完成地比其他人快，获得了额外的半小时休息时间。下午他在游乐园里，装扮成跳跳虎，给小朋友们发气球和合照。那套卡通衣服和头套实在厚重，幸亏他是体力过人的蜘蛛侠，不然真是难以支撑5个小时。有一位好心人给他送上食物和冰水，让他不至于在大热天昏倒。
真是幸运的一天！Peter这样想着，在夜幕降临之后，来到他第三份打工地点。
Underground Lover酒吧是唯一一个没看Peter身份证就允许他来上班的酒吧，全赖于Peter拿出浑身解数，表演了一段自己在学校变装舞会时被迫表演的舞蹈。酒吧老板是个胖胖的戴眼镜爆炸头大叔，看着怪怪的，可是听到自己家里很穷交不起学费急需用钱的说辞之后，很心软地同意了。
Peter坐在化妆间里，十分钟之前那个穿着蓝色卫衣和洗旧的牛仔裤的少年已经全然换了一个人，他此刻穿着贴身的黑色女仆装，黑色渔网袜，勾勒出年轻诱人的身材。“这裤子也太紧了吧。”Peter一直欲哭无泪地试图把超短裙裤往下拽一点，化妆师姐姐打掉他的手，“安分点坐在这儿，Peter。”
白嫩嫩的脸上被擦上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粉，清澈见底的眼睛被画上妖冶的眼线，淡粉色的薄薄的嘴唇，涂抹上艳红色唇膏。最后被扣上一顶假发，虽然也是短短的齐肩发，Peter已经认不出镜子里的人是谁啦。
“好了好了快上台！”Peter还在愣神，手里被塞进一把长柄雨伞，他被踉跄着推上台。灯光暗下来，Peter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你可以的Peter Parker！你可是蜘蛛侠！你有超能力！这点小场面难不倒你！
Tony坐在黑色宾利上，焦躁地看着夜色里霓虹闪烁的酒吧门头，心里简直要打人。瞧瞧这名字，underground lover，听着就不正经。
他今天跟了Peter一天，在他发传单、穿玩偶服的时候，他远远地看着，不去打扰。看到Peter累了，他就找人去要走他手里的传单，给他送上食物和水。Tony自问，自己没有做出什么干涉，没有让他辞掉这些辛苦又廉价的工作，装作不知道一样，维护好少年人的自尊心。
他让Happy去调查Parker家的资产状况，调查显示May最近没有什么大的财务危机，Peter也不是交不上学费。可能是Peter想给May减轻一些负担？可是以他未成年的身份，任何工作都不太可能给他合理的薪水。
Tony在这一天都很好地控制着自己，他让自己保持在一个远远观望的距离，毕竟他答应过Peter，在这段时间不监控他。Tony想着，自己就跟这一天。
这份努力的克制在夜晚看到Peter东张西望地走进这家酒吧后门的时候破裂了。
Peter来这里干什么？他未成年，不喝酒，这一点一直都很乖地保持着。他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在晚上敢拐带一个未成年进酒吧。
所以是他自己主动走进去的。
Tony在车上坐立不安了一会儿，Happy忍不住提醒道，“Boss，真皮椅背快被你挠破了。”
Tony白了他一眼，心想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要行动！
“Happy，买下这家酒吧最快多久？”
“啥？”
“算了，我随便问问。”
Peter的表演不出意外赢得全场欢呼浪潮，常年混迹酒吧的人，乍一看到这个清纯不做作又自带撩人体质的无名舞者，无不是眼前一亮。
有几个人挤到舞台最前面，趁他做一些蹲下身的舞蹈动作的时候，试图往他低胸的表演服里塞钞票。
Peter手足无措，虽然老板说过收到小费都算他自己的，但是塞到他衣服里的有点不敢收，这算是性骚扰吗。
下了台之后，Peter往化妆间跑，在走廊上被人截住。
“Hi，小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醉醺醺的，是很高大的男子，Peter撂倒他不在话下，可是他现在不是蜘蛛侠，而是穿着女仆装的酒吧舞者，他也不能给老板添这个麻烦。
“先生你喝醉了，我让酒保帮你打车好吗？”
Peter好言相劝着，一边挣脱对方的纠缠，一边伺机逃走。
“嘿！你这下流胚，不许你骚扰这里的工作人员！”Peter眼前一花，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拉住醉汉的右手一个毫不客气的过肩摔，把对方摔倒在地。醉酒的男子不负众望地吐了一地，听到骚动赶过来的酒吧老板把兜帽男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说Wade，你刚回来就给我捣乱！”老板的爆炸头气得更爆炸了。原来他就是老板的好朋友Wade，据说是一个退役的雇佣兵，曾经大杀四方，现在在过着安逸无聊的退休生活。
Wade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拉着Peter离开乱糟糟的现场。
两个人坐在酒吧后门的小巷子里，
“小鬼，刚才怕不怕？”Wade手里拎着一罐啤酒，他递给Peter，Peter摇摇头拒绝。
“怕，不过不是怕那个醉鬼，我是怕得罪顾客给老板惹乱子。”Peter把脸枕在胳膊上，他的眼线有点花了，嘴唇上艳丽的唇膏被他无意识的抿嘴给抿掉了大半。可是这张脸那么年轻漂亮，他穿着这样一身衣服出现在这里，依旧眼神无辜。
Wade打量着他，“你真是个特别的小鬼。”
Peter一拍脑袋，“糟！几点了？我要回家了！”
“噢噢？有门禁的灰姑娘，十二点魔法失效？”Wade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先去卸妆，辛德瑞拉。”
Tony站在黑暗里，看着Peter进化妆间。实际上他在车上坐不住便直接进来找人，虽然错过了Peter的精彩表演，却正好看到在后台走廊上被人骚扰的Peter。他要是穿着战甲，恐怕很难克制自己用掌心炮轰人。他倒想看看Peter会怎么解决这种事，结果看到了兜帽男Wade英雄救美。
过了十分钟，Peter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出来。那个高高的兜帽男子跟Peter说了几句什么，Peter一开始摆手说No，后来低头看了看表，然后妥协了。Wade把Peter送到离他家两条街的地方然后转身离开，Peter心里长出了一口气，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
他背着书包继续往前走，心里想着是走正门还是翻窗户回家。一抬头，看到黑漆漆的街道，唯一的路灯底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Peter整个人汗毛直立。
夜沉如水，Tony摘下茶色墨镜，面无表情地审视着他，Peter张口结舌，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Mr.Stark你怎么在这里？”Peter问道。
“这句话我想我该问你，Mr.Parker.”Tony焦糖色的眼睛瞪视着他，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Peter很难说谎话。
Tony看着Peter眼睛乱转，肯定在想着怎么编瞎话，他觉得有些失望。他失望不是因为Peter说谎，而是Peter有困难却瞒着自己，难道自己不是一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的大人吗？自己给了Peter那么多特权，那么多关心，他做了很多一点都不Stark的事情，可是Peter有事情还是第一反应想要瞒住自己。这是Tony Stark的失败吧。
“我、我打工刚结束。”最终，Peter决定在一定程度上实话实说比较好。
“什么工作这么晚结束？”Tony不依不饶。
“……表演性质的工作。”Peter低下头不敢看他。
“在哪里表演？”
“在……我有权利不回答吧。”Peter撅嘴，又想用这个法子糊弄过关。
“好，你有权利不回答，那请问你有权利去酒吧做夜场舞者吗？未成年的Parker先生，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你！你怎么知道？”Peter慌乱地抬头，他想了想，皱起眉，“你跟踪我？”
“Mr Stark我们说好了这段时间你不监控我的！你答应过的！”
“我本来只想看看你在做什么，不想干涉你。”Tony脾气也上来了，“立刻辞掉这份工作，不然我告诉May。”
“你、你不能这么专制，我去打工May也是支持我的……”
“May支持你勤工俭学，你可以来Stark工业的办公室实习，她会支持你去夜店跳舞被乱七八糟的人骚扰吗？”
“我能处理好！我一点事都没有，我可是蜘蛛侠，我有超能力！”Peter不服气地小声喊，“我就是要去打工，你给我的职位不算数！”
“Stark工业实习怎么不好？环境舒适，工资又高。”
“因为那是你安排给我的，我想靠自己赚钱。”
Tony实在搞不懂他的小脑瓜在想什么，“给你安排好一切又哪里错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我爸可是一点都不会帮我。”
“我现在不需要你的帮助，Mr. Stark，而且你又不是我父亲。”Peter说得又快又伤人，等他反应过来，Tony已经重新戴上茶色墨镜，挥挥手把不远处的宾利车叫来。
“好吧，蜘蛛侠，”Tony上车之前说道，“我也有事情要忙，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帮助，那么，回见。”
黑色的车身划过流畅的线条，在皇后区狭窄的小路上消失不见。
徒留一个充满懊悔的人站在原地，低声说着那句Sorry。
Peter抱着书包蹲下身，Stark先生生气了吗？生气了吧。自己总是有办法把事情都搞砸。
可是——Peter抱紧了书包，那里面有他今天收到的工资，挺厚的一叠钞票，离着目标越来越近，他心里是欢喜的。可是——惹Stark先生不高兴，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Tony说到做到，不再出现在Peter的周围。
Peter有点难过，Mr.Stark好像真的不打算管他了，虽然获得了自由，可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Anyway，Peter打起精神，继续奔跑在各种打工的路上，晚上那份工作，Peter犹豫再三，因为较高的报酬还是舍不得放弃。Wade从那天开始，倒是每天晚上守在店里，在Peter表演完之后送他回家。
Peter很感激Wade，虽然Wade总是吊儿郎当还喜欢语言调戏他。“小Peter，哥天天送你回家，你要怎么报答我？”
Peter对于这种话已经见怪不怪，他一掌拍上对方后背，把高大的前雇佣兵拍得一个趔趄，“我才不需要你送我呢，我比你能打。”
Wade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怪力少年，“这手劲儿真够大的！泼辣，哥喜欢！”
Peter翻了个白眼，Wade就是喜欢嘴上占便宜。“好了我快到家了，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Wade挠挠短短的头发，“哥有点伤心啊，每次都只能送到这里，什么时候请我上去喝茶？”
Peter一记扫堂腿，Wade敏捷地跳起来躲开，“请你去警局喝茶才是真的，告你骚扰未成年哦。”
两个月转瞬即逝。
Peter的钱也终于攒够了，他郑重地跟underground lover的老板道谢，怪叔叔扶了扶眼镜，觉得有点可惜，“那你以后都不来了？”
Peter点点头，“钱攒够了，我不能再来了，家里有人会生气。”
老板笑着拍拍他肩膀，“好好上学。等你成年了再来玩。”
Peter也笑，他真的遇到很多很好的人。
没有去跟Wade道别，Peter总觉得以后还会经常见到他。
所以，今天，就是big day。
Peter知道今天复仇者基地一定有一场宴会，Nat刚才也发信息告诉他了，让他快来。
Peter想着，已经这么久没见Stark先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Peter换上他参加返校节时May特意给他准备的西装——这是他最正式的一套衣服。他来到复仇者基地，即使两个月不见，这里一如既往地欢迎他。
人群聚集在二楼的宴会厅，栏杆和吊灯上挂满了气球和花朵，到处都是香槟和点心，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三层蛋糕，上面只简单写着Happy Birthday。
人们聚集在一起，吃着喝着，笑着闹着，喜气洋洋的聚会。Peter环视一周，没有发现这个宴会的核心人物。
Nat拿给他一杯奇异果汁，按说一群大人的聚会上不会出现无酒精饮料，也不知道Nat从哪拿出来的。她穿着黑白相间的晚礼服裙装，红色的卷发衬得她顾盼生辉。“Tony在这儿待5分钟就走了，他可能在实验室。”
“谢谢你，Nat.”Peter冲她感激一笑。
Natasha噙着神秘的微笑，目送Peter消失在宴会厅。Peter甫一出门，人群中便有几个人兴致勃勃地围住了Natasha，后者莞尔，“来来来，下注了啊！”
Tony 的实验室在地下，Peter伸出右手在指纹锁上一按，门便打开了。Peter进去看了一圈，Tony并不在这儿，倒是不小心看到了蜘蛛侠战衣的一堆系统升级数据，原来除了自己穿的版本之外，还有好多个版本的蜘蛛侠战衣。Peter咬了咬嘴唇，心底涌起难以抑制的甜蜜。
可是Tony在哪儿呢？Peter沿着旋转楼梯一路向上，在三楼的露台发现了Tony。
跟楼下的欢声笑语不同，这里安静沉寂，只有满天星光陪伴着他。Tony是个孤独的人，这孤独让人难以靠近。明明他是那么一个繁花著锦、烈火烹油般的人，可是他带给人的距离感，是不可侵犯的。他愿意把人们聚集起来，看着热闹的场面，可是他不能融入进去。他总是甘心当一个局外人。
Tony转过身来，手上拿着半杯威士忌，看到Peter 走过来，也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Peter怯怯地望着他，小声开口，“Mr Stark……”
“Kid.”Tony神色如常。
Peter走到他身边，Tony注意到他不同往常的正式着装，微笑道，“你这样穿很好看，小绅士。”
Peter羞涩地抿嘴，他又凑近一些，问到，“Mr Stark为什么不到楼下去呢？大家都是为了庆祝你的生日才来的呢。”
Tony转身倚在栏杆上，“生日有什么好庆祝的，又老了一岁罢了。我其实从来不过生日，只不过Nat他们都很热情……其实人们就是喜欢聚在一起开Party，才不在意那个理由呢，不是吗。”
“不是的。”Peter很坚定地说，“大家都很在意这个理由，很在意你。”
Tony自嘲笑道，“得了吧小鬼，我看上去需要安慰？我可是Tony Stark。”Tony想起在他成为钢铁侠之前，在那个被绑架的山洞里，有人对他说过，Tony Stark，是个拥有一切，又一无所有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仿佛仍是这样。
Tony转移话题是一把好手，“那么，你是空手来我的生日会？”
Peter脸颊泛红，他走到Tony面前，努力直视那双美丽的眼睛，“Mr Stark，我一直都很苦恼，不知道该送你什么生日礼物，你什么都有，而且你拥有最好的，所以我想不到，还是有什么是我能给你的。但是我想说，谢谢你，谢谢你成为钢铁侠，出现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你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我猜你更倾向于把自己比作众星捧月的月亮，但是我要说，月有圆缺，你却是星星，恒久闪烁。”
Peter凑到他身边，抬起手，指着夜空东南角一颗耀眼的星，“我不知道有什么能送给你的，这两个月我拼命打工，总算攒够了钱。我送你这颗星星，Tony Stark，我用你的名字命名。”
Tony久久地注视着他，Peter说完这番话，整个人都手无足措，他在想，不知道Stark先生是否喜欢这份礼物。可是他已经想不到更好的了。
猝不及防地，Tony把Peter拥入怀里，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拥抱，Peter偷偷地猛吸一口气，Stark先生是鲜花雏菊味儿哒，混杂着一点威士忌的味道。
这是个温暖的怀抱，全然不似Tony一贯示人的冷淡印象。“我也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两个人在月光下拥抱了一会儿，Tony先放开他，转身去倒酒，Peter借着夜色掩饰自己的脸红。
“所以说，你请假两个月打工，就是为了这个？”Tony感动过后，开始秋后算账。傻小子跟我闹别扭吵架那么多次，就为了这么个星星？真是气死我噜。
“对啊，总要用自己赚的钱才有意义。话说，我去打工的地方，遇到的都是好心人来着，对我也很照顾。”
“明明我也对你很照顾，你还跟我吵架。”Tony到现在都忿忿不平，“看在生日礼物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你再敢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我就——”
“你就怎么样？”Peter怕怕地问。
“我会永久性没收你的战衣，你就继续做睡衣宝宝吧。”
“哼，”Peter嘟起嘴，“我才不怕，我是蜘蛛侠，我有超能力！”
“噢？你的超能力是什么呀，睡衣宝宝。”Tony笑着问。
“我的超能力是——”Peter踮起脚，凑近Tony的脸颊。
“超级喜欢你。”
啾~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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